《采桑子·而今才道当时错》是清代词人纳兰性德所写的一首词。该词上片描写自己与表妹之间只是一种错,抒发了自己凄迷的心情。下片开始写无可奈何的心境,表达了词人内心的无奈之情。
《采桑子·当时错》
清代:纳兰性德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本句的另一种美,就在于语言的歧义。“当时错”,现在才明白,才后悔了,可是,当时“错”的究竟是什么呢?是我当初不应该与你相识,还是当初我与你不该从相识而走得更近,或者是当时我应该牢牢抱住你,不放你离去?-----“错”,可以是此,也可以是彼。词中并没有交代清楚,也不需要交代清楚,那个宽敞的空间是留给读者的想象力的。
“红泪偷垂”,这句是设想那个女子,她在偷偷垂泪,她是在为我伤心,还是在为自己伤心?是在为失去的伤心,还是为得到的伤心?“满眼春风百事非”,这似乎是一个错位的修辞,要说“百事非”,顺理成章的搭配应该是“满眼秋风”,而不是“满眼春风”,但春风满眼,春愁宛转,由生之美丽感受死之凄凉,在繁花似锦的喜景里独会百事皆非地悲怀,尤为痛楚。此刻的春风和多年前的春风没有什么两样,但此刻的心绪却早已步入了秋天。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回想当时的分别,明明知道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但还是强自编织着谎言,约定将来的会面。那一别真成永诀,此时此刻,欲哭无泪,唯有“落尽梨花月又西”,风吹梨花,淡烟软月中,翩翩归来的,是佳人的一点幽心,化作梨花落入你的手中。一别如斯,常常别一次,就错了今生。
这首《采桑子》感情写得十分真率,毫不造作,把对爱人的一片深情以及他们被迫分离永难相见的痛苦与思念表达得淋漓尽致。